或许不是“最”喜欢的,但绝对是我最意难平的一对——注定不会有结局的尘之魔神归终与岩之魔神钟离。
“魔神生来爱人”,这是很多人都认同的一个命题。确实,无论是高塔孤王还是北方大主,无论是盐之魔神抑或雷电将军,始终都在以自己的方式爱着人类,无法解释他们的动机,“生来爱人”显得合情合理
但是尘世之锁的故事说,不是这样的
「这是盟约的信物,也是我对你的挑战」「我的一切智慧,都藏在这把石锁之中」
他想起初次见面,大衣袖的少女呈上信物时故作庄严而雀跃的样子。
真是愚蠢,明明就没有正式的契约,明明只不过自顾自地一同行动……
但就是会想起,过去琉璃百合盛放的原野上,两人初次相见的场景。
以及最后,在琉璃百合丛中,她说的话。
「那些小小的人儿们,如同微尘般渺小又脆弱」
「因为渺小,所以不知何时会殒命于天灾人祸。所以总是害怕」
「因为害怕,所以总是努力,想变得更聪明。我啊,是明白的」
「所以我想,既然与你力量差距太大,那就运用技术与智慧吧」
「同时具有你的力量与我的头脑的话……这座城市会很了不起吧」
彼时的摩拉克斯只是回应人民的祈祷而庇佑他们,独自行走尘世几千年的他似乎并不理解这些在魔神面前如同蝼蚁的生灵,是归终让他逐渐理解[人]的力量,让这个冷面战神最终成为了璃月百姓口中那个岩王帝君。
不知,在钟离最终决定将璃月交付给[人]的时候,是否想起了那个和他并肩治国的少女呢?
有尘王魔神名归终者,与岩王交好,设强弩拱卫天衡,曰「归终机」;又率其民众居天衡北,耕田为业。其盛时阡陌交通,市镇农田远至石而不绝。归终尝谓岩王:「今我离民, 皆安居乐业,几同归乡,莫如名之归离原。」岩王称善。归离原故而得其名。
——《石书辑录·卷一》
只可惜,伊人已逝
她最后有些落寞地笑了笑,慢慢化作了无比细微的尘埃。
「看来还是无法和你一同走下去了。那把锁的事情,忘了它吧」
「这是盟约的信物,也是我对你的挑战」「我的一切智慧,都藏在这把石锁之中」「如果能解开它的话——」
许多年,他都没能解开这把锁,也不知道那句话的下文。
随着岁月变迁,如今野生的琉璃百合也几乎不见踪迹了。
——尘世之锁故事
少女终究还是葬身在了魔神战争的狂潮中,连同她还没说出口的那份爱意。我们不得而知摩拉克斯是否明白少女的小情绪,但在她离世之后,他带着剩下的子民离开了这里前往天衡山。曾经繁盛一时的归离集,就这样和它曾经的主人一起被遗忘在了时间之风中。
注曰:后诸魔神谋位,大乱遽起。虽诸仙人奋战力保,然战事杂乱,归离原深受混战之苦,尘神归终亦薨于其中。故岩王帝君迁其民入天衡之南,归离原自此荒废,不复往日之繁盛。
——《石书辑录·卷一》
(附∶摩拉克斯见证过很多次离别,但对他影响最深远的莫过于归终的离世和若陀的被封印。前者让他学会了爱人,后者让他意识到了磨损。如今的璃月能有如此盛况,或许要感谢这两位的付出吧……)
两千年后的某一天,一位来自异乡的旅行者来到了这片如今名为[归离原]的地方。在解完前人留下的所有迷题后,她整理出了藏宝之人在石碑上留下的话。
初,因农而兴,聚之为集。有神临,名[归终],善扬尘,遮天不知几千里。引诫四条,告以诸民。后又有神临,以岩为器,迁璃月族民于集,共护诸民。取二神之名,号此集为[归离]。
战于归离原,彼时黑尘漫天,千岩俱裂。
归终四诫:教之以志,律之以德,坚其筋骨,众志一心,四者汇之而成[归离集]。
故土难离。宝藏于归离,引之以[归终四诫]
众志一心,亘古不移。
——世界任务[宝藏归离]中石碑所记,若任务结束则无法同石碑交互
旅行者注意到其中一句话,“取二神之名,号此集为[归离]”。
旅行者自然知道[离]指的是钟离,奇就奇在[钟离就是摩拉克斯]这件事如今也并无多少人得知。而按这石碑的磨损程度,它被立下已经很多年了,可以说,那时谁都不知道摩拉克斯行走人世所用的名字
所以答案只有一个,这里的石碑,是钟离亲自立下的。
我并不想妄图揣测本体就是块石头的岩王帝君埋藏宝藏时究竟是何等心情,但既然能为之立碑,摩拉克斯心里对这位已逝的战友定是有些许缅怀之意吧?爱情对经历过太多次离别的岩王帝君来说似乎遥不可及,我宁可相信在这段届不到的爱恋里归终始终是单箭头,仅此而已。
但美梦最终醒转,乐土终究毁于乱世,归人复离。
——地理志·归离城墟描述
离民同归,归人复离,他们的故事从一开始就注定了悲剧。魔神战争是残酷的,地区的执政者只能有一人,即使归终活到了最后,她的结局也只有被摩拉克斯所杀,或像北风狼王一样自愿放弃神位远走他乡(狼王漂泊了一千多年最终死在了奔狼岭)。或许,能在心上人身边化为尘埃,是归终最美好的结局了吧。
离民同归,归者复离,此地名之为[归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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